散文大姐董凯
大姐是一个背阔腰宽,丰满健壮,柔中带刚,性格豪爽的女人。她身材魁梧,个子高大:走路坚实有力,说话铿锵悦耳,带有一副大嗓门儿,有时说话还打看手势。既有一种平和端庄的气度,又有男子汉的风度。虽然年过六旬,但她谈笑风生,雍容大度,心如止水,娴熟聪慧,诚实爽直,风韵犹存。
大姐是那样的谦逊儒雅,人贵而随和,才高而不傲。她是我最好的老师,最景仰的师姐,最纯洁的朋友,最难寻的知音。
相逢何必曾相识″,贵在心有灵犀。大姐家住省城(沈阳),我与大姐相识,那是年春节过后,我去沈城学习,那次的不期而遇,便和她成了″辽宁干部管理学院的一届同学。一个月,时间虽短,彼此留下深刻的印象,成了莫逆之交的朋友。
这正是:天地天缘/地有地缘/人有人缘/没有错过时间与空间/一个姐弟的故事/总是魂绕梦牵/纵然在梦里/也会相见/谈笑自如/心情坦然
要说真正的让识大姐,那还是在培训班的研讨会上,我俩分别作为学员代表发言。会后,她对我说:″你的发言很精彩呀?″我说:″你的小城广告不也挺亮丽吗?″我们分别淡然一笑,俩人就这么认识了。
在日后的学习中,我俩经常在一起讨论问题,考试多半是邻桌,有时也在一起就餐……在那段令人难忘的日子里,让我想到诗人郎恩才的一首诗:″山之恋″。一见如故啊/相见恨晚/豪爽的性格/坦率的交谈/第一印象/就让人喜欢/一颗赤诚的心/像被大炬点燃……
培训班结束那天,学院为我们备下了丰盛的晚宴。我们坐在一个桌上喝酒。宴会将近尾声,她对我说:″老弟,请记住,这里有你一个大姐,再来沈阳,一定给大姐打电话!我说:″大姐,有时间请你到盘锦坐客!″话虽然这么说,我只当作在酒桌上相互客套而己,也没咋往心里去。心想,人家是城里人,咱是乡巴佬,从脑瓜顶子一拍,脚底下都冒烟,人家哪能瞧得起咱?
后来,通过一些事情,我觉得这种想法是错误的。大姐虽身居城市,却心系农村。虽官位显赫,却平易近人。虽身为女人,却心胸开阔。虽日理万机,却办事利落。
有一次,我给她打″大姐,有个事儿,我想求你!″″你说吧,啥事儿?″″孩子想去医大二院看病,我那里没有熟人,你能否帮个忙?″我带着试探的口气。她爽朗地回答:″没问题!″
第二天,我和妻陪着孩子去了省城。医院时,她和司机小杨早早地在大厅里恭候。彼此见面后,简单地寒喧了几句,就带着孩子上楼了。找医生、请专家,她和司机小杨楼上楼下地跑,累得满头大汗,当时,我既心疼又内疚,妻和孩子也感动不己。我们全家都把这种感激默默地留在心里。说心里,她作为一乡之长,一天到晚真的很忙。在相互交淡中,我才知道,过几天,是五三″乡建乡15周年,她们要搞庆典活动。方方面面的工作,都要由她亲自料理……
上午9点,孩子的病看完了。就等着彩超和化验结果。她对我说:″你在这里等结果,我去趟省政府,然后到机场,一会儿就回来!″
大约在10点钟左右,她和我通″你在哪呢?″我在后楼的彩超室!″″我马上过去!″不一会儿,她和司机小杨走了进来。这时,诊断的结果也出来了。她对我说:″你坐我的车,让弟妹和孩子坐你们的车,咱们去吃午饭!
小轿车穿街走巷,我俩在车上亲切地交谈着。我们来到一家酒楼。看到她们单位的几位领导,己在那里恭候多时了。简单介绍,相互认识,落坐之后,我们一边喝酒,一边叙谈着。不一会儿,丰盛的菜肴摆满了一大桌子。她尽地主之谊,我们在友好的气氛中共进午餐。她竭诚款待,在盛情之下,我喝了不少酒。在大姐身上,我体会到了人间冷暖,人性至真、至纯、至爱。她广结善缘,充满人情味儿。在我的心中洒下了善良的种子……
在回返的路上,司机小飞对我说:″大哥,你这个同学,真够意思!有机会请过来达谢一把!″我说:″那是一定的!″
那年秋天,大姐打来电话,说要过来玩一玩儿。当时,我正在县里的培训班上。我说:大姐,你在等几天,现在的河蟹还没熟透,过几天你听我电话!″
周未,我给大姐打电话,约他们过来玩。她说:″你在不打电话,我们就直接过去了!″″我说:″这事儿,就订在明天!″她说:″好吧,明天见!″
培训班结束后,到现在己有20年了,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大妹的到来。撂下电话,我想:大姐来一趟不容易,咱这没有别的,河蟹是本地特产。到时侯,让他们在餐桌上一饱口福,临走时,再每人带上几斤,也让家人们尝一尝鲜儿。于是,我去市场上,买了20多斤河蟹。
当天晚上,我用电话邀请了单位领导、同学和朋友,让他们奉陪这些来自省城的贵客。晚上,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想到明天的朋友相聚,真的难以入眠。此刻,不禁让我诗意绵绵:″忽闻挚友赴盘山/难忘良霄喜泪涟/戴月披星捉大蟹/废寝忘食赴边关/河滩游览添情趣/酒宴推杯绽笑颜/学姐驱车回省府/顺风一路报平安
次日,早晨6点钟,我就去饭店定餐。并一再嘱咐老板:″酒菜挑好的上,档次要高,咱不差钱!
早8点,我准时到达高速″高升出口″,大约在10分左右,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开了过来,司机打开车窗,大姐一眼就认出了我。
她用手一指,推开车门儿,我上了她的轿车。在车里,我逗趣儿地问她:″大姐,商量个事儿?啥事儿?″上午我叫你大姐,下午你叫我大哥!″她说:你可别胡扯了!″我说:大姐,其实你没有我年龄大!我认真地说着。她却恍然大悟:这是怎么搞的?稀里糊涂当上了大姐!接着,她眼晴一转说:″先叫后不改,谁让你个子矮!车里的人都乐了。说心里话,管一个比自己小两多的女人叫大姐,真让我心里有点儿委屈。但想想大姐的为人处事儿,心里说,大姐就大姐吧,谁还能天天叫呢?
小轿车沿着盘台公路大约走了20分钟,我们就到了镇政府大院。下了轿车,上了三楼,走进我的办公室。镇里的几位领导、我的同学和朋友都在那里恭候,稍时寒喧,相互介绍,喝杯茶水,大姐说,要到外面转转,我陪她去了一趟河滩地。那地方虽说没有多少风景,也没法和城里的公园相比,但对于久居都市的大姐一行人,毕竞让她们远离了闹市的喧嚣,真切地回归了大自然:小轿车顺着油田井场的矿渣路,穿过一片片玉米林,径直驶向辽河边。
我们驻足大河畔,眼看滚滚西去的河水,心情久久不能平静……那里的黑土地,那里的绿芦苇,那里的黄稻田……
从河滩地归来,我约大姐一行到家坐客。他们一边吃着水果,一也叙谈着,一边还翻看着我的作品,客人们赞叹不己。不过,最吸引他们眼球儿的,还是我家的小菜园。菜园里,各式各样的农家小菜琳瑯满目,应有尽有。绿的滴翠,黄的诱人,白的洁净,红的鲜嫩……
阳光下的小菜园,随风飘散着阵阵馨香,沁人心脾。这如诗如画的田园风光,让大伙儿喜笑颜开,那眼神里都带着梦幻的童真。尤其是我的大姐,更是喜出望外:″好家伙,这回可以罢园了!我说,到了这儿,你们就到家了,喜欢啥?随便摘,绿色食品,吃着放心,一律免费!不到一袋烟的功夫,大红枣、甜杆秸、大白菜、水萝卜、老窝瓜、白皮蒜,还有大河蟹……把轿车的后背箱装得满满的。
中午11点,午宴开始了。除了正常的8个菜,还特殊上了一盆大河蟹。因为这是家乡特产啊!大姐一行从省城而来,如果吃不着河蟹,那不是白来一趟吗?对于我来说,那岂不是一种无法弥补的遗憾?酒呢?盘锦佳酿三百年。因为它是鹤乡的名酒。大姐爱喝″老顺口,可那是奉天产的,咱这儿没有,只好客随主便了。
在开宴前,司机小杨提示我:″董哥,喝酒你可别和大姐叫劲儿,你喝不过她!大姐说:今天,我弟弟是东道主,我重点保护!″
酒桌上,气氛热烈。大伙儿一次次地推杯换盏:敬酒、回敬、起身、落坐。你一杯,我一杯,周而复始,气氛和谐,喝得痛快淋漓……
席间,我还即兴賦诗一首:″九月艳阳天/同学赴锦山/驱车来聚会/把酒话当年……并在后面还加了一段注释一一年9月23日,天高气爽,满目秋光。10年前,在辽宁行政干部学院结下同仁挚友(沈阳市浑南开发区农村工作局局长阎俊华)一行前来品蟹观光。把酒临风,心潮激荡……推杯换盏间,仅以小诗一叶记之……
午宴己毕,我本想把大姐一行留下,到市区转一转。大姐说:″真的没有时间,以后我们再来,午后三点,我还要会见日本客人!″
大姐一行坐上了返程的轿车。在场的人都觉得依依不舍,回首相望,心里酸酸的,看她们脸上的表情,都对此行十分满意,客人不虚此行,让我心安理得。
年夏天,我去开原考察,回盘的那天早晨,我给大姐打电话,她问我:你在哪?”″我在开原考察!″你啥时回去?″″今天午后!上午到棋盘山转转!″她说:″你到那儿,给我打电话,我去陪陪你,午宴我安排!我说:″十几个人呢?今天就不用了!″那有什么?大不了多安排一桌,我还多认识几个朋友!″随后,又嘱咐一句:″到家门口了,你可别迈门槛儿过去!我说:″那好吧!
到了棋盘山,我给大姐打″大姐,我们到地方了!她说:你在那里等我!挂了电话还不到半个小时,大姐带着一行人,驱车来到棋盘山。随后。她和我通我们己到景区门口,就在这里等你!20分钟过后,我们陆续走出景区。当我走出景区大门,司机小杨减我:″董哥,大姐在那边儿等你呢?″随后,大姐向我们一一作了介绍,然后,她把手一挥:咱们大伙都上车,一会再唠!″'
五月的沈阳,惠风和畅,棋盘山麓,洒满阳光。一排轿车沿着公路驶抵省城,大约20分钟,在一个饭店门前停下来。走进大厅,进入包厢,宾主相对落坐,大家一边喝着茶水,一边像久别重逢亲切交谈起来。异地领导,却像一见如故的老朋友。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宾客相互敬酒,总有道不尽的浓浓深情……
在回来的路上,一位老兄逗我说:″老弟,你们咋处上的?″我说:″也没咋处,在一起学习认识的,还不是一个班的,就算校友吧!″其他的随行也说:″这位大姐,是个讲究人!
年3月,我去辽宁省委党校学习。临行前,我给大姐带了几袋盘锦大米。到了省城,我去她的单位。到了门口,我给她打″大姐,我在你单位门口,你出来接我一下!″撂下电话,还不到5分种,她就下了楼。司机打开后备箱,我说:大姐,也没啥拿的,给你带几袋大米!她客气地说:大老远的,拿这干啥呀?我说:″多少是这点意思吧!她说:″上车吧,中午我请客!″我说:″大姐,不能总让你请,今天中午也让我作把东!她一把将我推到车里:″你快上车,到了我这儿,还用你请客?
那天中午,大姐又当了一把东道主。在餐桌上,我一再劝她少喝酒,午后她还要开车。他不屑一顾地说:″大姐的酒量,你还不知道吗?″″我说:″酒后开车违法,难道你不知道吗?″她拦住我的话:″别说了,午后大姐陪你去党校报到!″并对身边的几位下属说:″你们几位都想着点儿,在你董哥去南方考察之前,我们还要为他饯行!大伙儿说:″那没问题!″吃完了午饭,大姐亲自开车,把我送到省委党校。
年10月,我去参加″辽宁省百馆千站群众文化特色培训一一小品小戏创作培训班。大姐得之这一消息,利用午休时间,从浑南坐地铁赴赴沈北,带着水果来看我。为了不影响他人休息,我们姐俩在一楼大厅畅谈了两个多小时。她说:″晚上我请你吃饭!″我说:不用了,酒店里食宿安排得都挺好,你就别破费了!临行前,她又从包里拿出元钱,让我晚上请客。我说:″大姐,这钱我不能留,心意我收下!″大姐下午还要去浑南社区上班,我还要去听辅导课。只好这样匆匆分别了。
大姐远去的背影儿,在我的视线里渐渐消失……却让我不禁诗意绵绵:每当与你相见/总给我激情与灵感/让我不能不想起/穆桂英与花木兰/侠骨柔情/相见恨晚/你这女中豪杰/撑起一片蓝天……
俗语说:″一滴水能够反射太阳的光辉。″为了让更多的人,了解她的正直与善良,诚信大气的人品,正是我心之所想,也是我写此文的初衷。
时至黄昏后,为霞尚满天。在夕阳树下,我和大姐都己过上了儿孙绕膝,享受天伦,颐养天年的生活。大姐退休后,去浑南社区做第一书记,而后又被工会反聘。我曾先后约她几次,她都说工作忙,没时间,迟迟尚未成行。我想,上班的人,一但从工作岗位退下来,都不愿出门儿,这自在情理之中。
年,我也退了二线,做政府督导员,后又被镇关工委反聘,担任常务副主任。这回时间宽裕多了。平时,我们姐俩经常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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